|
主题: 三峡库区360万立方米坡体随时可能滑入长江
|
| 2009-05-03 01:27:58 |
|
| |
 |
| |
| 头衔:金融岛管理员 |
| 昵称:JD |
| 发帖数:2153 |
| 回帖数:7696 |
| 可用积分数:1126364 |
| 注册日期:2008-09-04 |
| 最后登陆:2020-06-02 |
|
【“后三峡”时代】三峡库区将启动新移民计划 《财经》记者 邓海 [2009年04月15日 18:00]
鉴于生态环境考虑,今后四年内重庆将在三峡库区进行10万人左右的生态移民
【《财经网》重庆专稿/记者 邓海】出于对蓄水后三峡库区生态环境的担忧,三峡库区新一轮移民计划正悄然启动。不过,相关部门的材料中对此轮移民称为“生态移民”、“地质灾害移民”等,而不再称“三峡移民”。
重庆市政府一名副省级官员告诉《财经》记者,目前三峡库区重庆段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396人,是全国平均水平的2.39倍,是同类丘陵地区的4倍,如果不进行生态移民,当地生态环境将难以承载。
该官员透露,在接下来的四年内,重庆将在三峡库区进行10万人左右的生态移民。目前,中央已同意重庆的这一设想,并在《国务院关于推进重庆市统筹城乡改革和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明确表示支持。接下来,重庆将实施新的移民计划。
重庆市移民局最近在做三峡移民专项规划中期评估时表示,将争取国家出台系列优惠政策,减轻三峡库区人口负载,通过“生态移民”、“劳务移民”、“地质灾害移民”等措施,对库区人口进行“奖出限入”。
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在一份研究报告中测算,目前三峡库区需要搬迁的生态移民共约18万人,建议生态移民以外迁为主。移民的对象主要为五户及以下的散户居民,人均耕园地面积不足0.7亩,以及生活垃圾和污水收集处理有困难的居民等。
此前,在三峡移民的安置工作上,对绝大多数移民是采取“上移后靠、就地安置”的处理方法。在形成的移民聚集区里,往往因为所处地带坡度过大,移民进行农业开垦时导致水土流失严重,影响到三峡工程。
根据重庆市水利局数据,三峡库区坡耕地的比例占83.5%,达1万平方公里左右,每年造成的水土流失量达4000万吨。严重的水土流失不仅破坏土地资源,还会输送大量的泥沙和污染物质进入三峡水库,影响水库水质,对三峡水库的可持续利用造成不利影响。 而根据水利部最新卫星遥感调查资料,三峡库区水土流失面积为2.98万平方公里,占土地总面积的51%。
自清朝中期以来,因为人口增长过快,三峡库区所在地历来是生态环境脆弱、人地紧张的区域。人多地少是该地区的基础性矛盾。而三峡水库蓄水又淹没了耕园地38.96万亩,加重了环境压力。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在一份报告中指出,尽管采取了部分农村移民外迁、进城安置等措施,但因为外迁人数有限,仍然没有根本解决当地人多地少的矛盾。
|
| 2009-05-03 01:29:34 |
|
| |
 |
| |
| 头衔:金融岛管理员 |
| 昵称:JD |
| 发帖数:2153 |
| 回帖数:7696 |
| 可用积分数:1126364 |
| 注册日期:2008-09-04 |
| 最后登陆:2020-06-02 |
|
目前,三峡库区每年侵蚀产沙量为1.57亿吨,相当于减少了30厘米厚土层的土地104万亩,同时产生进入长江的泥沙4000万吨。重庆市水利局一份内部文件中推算,在三峡坝址宜昌以上各类水利工程总库容为166.74亿立方米,平均每年淤积3亿立方米,照此速度,总库容只需55.6年将被淤满。而三峡水库设计死库容为172亿立方米,如果按现在年均输沙量5.66亿立方米计算,在30年左右就可将其填满。
在水土流失的整治方面,重庆抱怨投资总量和标准偏低,治理程度和治理水平不高。目前三峡库区每年大约治理水土流失面积480平方公里,如果以此速度投资,大约需要60年才能完成治理任务。
对于重庆这一说法,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的一名主要领导在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告诉《财经》记者,三峡库区的水土流失治理实际上“不差钱”,“地方当然想要更多的费用”。该官员表示,国家1989年开始实施长江上游水土保持重点防治工程,接着又开展了农业综合开发、国债水土保持项目等,每次都有大量投入。
尽管如此,因为移民后靠安置,大量的坡耕地存在水土流失确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湖北省恩施州巴东县移民局农村移民安置股股长彭达奎告诉《财经》记者,三峡蓄水淹没河谷平地之后,目前在巴东县有60%以上的耕地在25度坡度以上,而其余的耕地也在15度以上。在三峡库区,人均耕地的基本需求量至少在1.5亩以上,而当地移民平均每人占有耕地在1亩以下。于是,移民们为了生存而大肆开垦耕地,不断出现土地石漠化。并在土地石漠化后,再度开垦新的耕地,最终形成恶性循环。
《财经》记者在三峡库区重庆段采访时还发现,移民后靠安置到陡坡地段,移民养的猪出栏后,往往因为山路过陡而无法赶下山,只有将其杀死分成块后运下山;移民种植业也常常因坡陡易被水冲而难有收成。
彭达奎告诉《财经》记者,在三峡水库175米试验性蓄水以后,巴东县沿江区域经常发生滑坡。而根据实地勘测,高度在182米以下的地区,土质比较疏松,绝大多数地方不安全,连新建公路都规定必须建在182米以上,他建议是否应该考虑182米以下的当地居民的搬迁问题。
|
| 2009-05-03 01:33:36 |
|
| |
 |
| |
| 头衔:金融岛管理员 |
| 昵称:JD |
| 发帖数:2153 |
| 回帖数:7696 |
| 可用积分数:1126364 |
| 注册日期:2008-09-04 |
| 最后登陆:2020-06-02 |
|
【“后三峡”时代】三峡移民身份概念性认定缺位 《财经》记者 邓海 [2009年04月23日 19:06]
对不同人群和企业的界定和处置缺乏明确规定,激发矛盾,政府后扶政策落实受影响
【《财经网》重庆专稿/记者 邓海】三峡工程建设将在今年全面竣工,移民迁建任务也已基本完成。然而,因为对三峡移民定义存在分歧,这一地区仍有许多人在为确定自己的移民身份而奔走。
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下称葛洲坝)为三峡电站的反调节水库,由于葛洲坝移民主要是采取就近后靠方式安置,随着三峡工程的顺利建设,三峡大坝上游的葛洲坝移民,基本上都已纳入三峡移民范围并再次搬迁安置,已与三峡移民享受同样的后扶政策。
但是,在葛洲坝和三峡大坝之间的湖北宜昌市夷陵区境内的20多公里路段的葛洲坝移民,却并没有纳入三峡移民管理。因为搬迁的时间早、补偿低,居住地周边基础设施不配套、移民生产生活困难等问题,这部分移民反映强烈。
此外,因葛洲坝工程导致土地全部被淹的农转非移民,已按三峡移民享受后扶政策,但是土地或房屋部分被淹的葛洲坝原迁居民,以及因为葛洲坝工程建设影响而关破企业困难职工,共约2000人,却没有享受三峡库区城镇居民和关破企业困难职工生活救济政策。
为此,现在这部分移民经常上访。“因为居住点离三峡大坝较近,他们还多次群体性到三峡工程警戒红线内滋事,已对整个三峡工程的安全运行产生了不良影响。”湖北省宜昌市政协的一名领导告诉《财经》记者。
这位官员指出,上述葛洲坝移民的身份相当尴尬,他们为三峡工程作出了贡献,“三峡移民”身份却难以确定。在2009年全国“两会”中,湖北籍全国人大代表蔡宏柱为此提出建议,希望国家能尽快将葛洲坝移民纳入三峡水库移民统一管理,同等享受“后三峡”政策,以回报他们的付出。
此类尴尬事件在三峡库区普遍存在,而其结症在于对三峡移民缺乏概念性认定。在《长江三峡工程建设移民条例》中,只把移民拆迁及补偿分为农村移民安置补偿、工矿企业迁建安置补偿、基础项目复建等四种类别,并以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下称长江委)1992年所组织的实物淹没调查为依据,发放补偿金。但是对三峡移民的概念性认定却是模糊的。
早在2007年的重庆地方“两会”召开期间,重庆市政协委员张公振在小组讨论上,就提出三峡移民概念认定的问题,他指出,对城镇移民和移民单位的认定尤其模糊,难以界定。
在当年的发言中,张公振说道,“由于三峡移民工程的建设,库区有的企业或人员失去了原有的生计,有的失去了住房。那么,究竟是失去了生计的算移民,还是失去了住房的算移民,或者二者都算移民?这是从来都没有明确过的问题。”
在失去住房的人群中,又存在多种情况。有的有产权,有的没有产权,有的有部分产权,有的存在租约。在对这些不同人群的界定和处置上做何区别,也没有明确规定。
事实上,在移民的实际处理中,淹没迁建的各种企业被归为移民企业,而这些企业里的职工是不是移民,则一直是个模糊不清的问题。重庆市涪陵区的一名企业主告诉《财经》记者,在2008年的移民调查登记中,竟然出现了同一企业、相同性质的职工被分为三个类别的情况。
“部分职工因在企业下属的位于175米水位线下的某个分支机构上班,而被划为移民;部分职工因为居住在产权属于企业的175米水位线下的宿舍,也被划为移民;但剩余的企业职工都不是移民。”
是不是移民,直接牵涉到能否领取到移民后期补偿款,这样的情况已经在当地导致了企业内部的尖锐矛盾。
实际上,即便将所有移民企业职工都划为移民,也存在难题。在1992年长江委对库区淹没实物进行调查后,十多年内淹没企业的职工流动性很大,退休、下岗、辞职、调离、新聘,又该以什么时间点来界定相关人员的移民身份呢?
张公振在发言中还提到,三峡库区事实上存在各种性质的企业,但国家淹没补偿乃至关闭破产政策,几乎都只针对工矿企业,不能涵盖所有企业。由于政策空白,库区就出现了非工矿企业算不算移民企业的问题。
对扶持对象不能明确界定,影响了政府对移民进行扶持,其间潜伏了大量的不稳定因素。
湖北省巴东县移民局农村移民安置股股长彭达奎告诉《财经》记者,在巴东有一所中学,宿舍楼在175米淹没水位线以下,教学楼却在175米水位线上,有关部门据此只认定宿舍楼应该进行移民补偿,需要进行搬迁。“然而整个学校是连成一体的,却没能进行整体搬迁,县移民局为此奔走了十多年,到了2008年才最终被列为搬迁特例。”他说。
彭达奎认为,这些例子既有特殊性,也有普遍性。目前整个移民后期补偿款正在发放中,为此导致的矛盾也在增加。移民身份认定问题应当得到重视。
|
| 2009-05-03 01:36:39 |
|
| |
 |
| |
| 头衔:金融岛管理员 |
| 昵称:JD |
| 发帖数:2153 |
| 回帖数:7696 |
| 可用积分数:1126364 |
| 注册日期:2008-09-04 |
| 最后登陆:2020-06-02 |
|
【“后三峡”时代】三峡水库面源污染量大难控 《财经》记者 邓海 [2009年04月13日 12:58]
库区土地多贫瘠,农业生产普遍存在着过度施肥和不合理打药的情况
【《财经网》重庆专稿/记者 邓海】三峡工程全面建成后,如何确保三峡水库水资源安全至关重要。《财经》记者了解到,目前三峡水库的污染负荷绝大多数依旧来自面源污染,呈现量大难控的特点。
根据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的调查,目前三峡水库主要污染物的等标负荷百分比中,面源污染物占到60%-70%。面源污染主要来自库区及其上游的水土流失、农业生产、农村生活污染和规模化畜禽养殖污染。同时,部分库区工矿企业违规违法排污等点源污染问题也很突出。
在三峡水库建成后,支流回水影响区水流减缓,扩散能力减弱,营养物质易于富集,为藻类生长提供了有利条件。在2004年后,香溪河、大宁河、小江等支流回水库湾水域水质变化较为明显,连续数年爆发蓝藻等优势藻类孽生的“水华”现象,给三峡水资源安全带来不利影响。
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巴东县环保局副局长王崇俊告诉《财经》记者,库区经三峡工程蓄水淹没后,剩下来的土地大多贫瘠。为了提高农作物产量,库区农业生产中普遍存在着过度施肥和不合理打药的情况。未被农作物吸收的营养成分随降雨产生的地表径流进入水库水体,成为水库水体污染源。
根据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的调查,三峡库区农地每亩农药的施用量大大高于发达国家的每亩施用量。2005年,三峡库区农地每亩化肥施用量为36.5千克,农药折纯使用量为3.11千克,而发达国家公认的安全施肥标准为每亩15千克。
重庆库区的涪陵区也曾调查发现,该区农村在施肥方面存在氮、磷用量过大的问题。通常情况下水田氮、磷、钾的最佳比例为1:0.4:0.8,旱地为1:0.32:0.59,而涪陵区的整体情况是1:0.29:0.08。同时,因为有超过八成的土地采用的施肥方式是地表施撒,造成土壤板结,雨季到来时,造成大量氮、磷流入长江水体。而氮和磷是藻类生长的重要营养源,长江藻类因此疯狂生长产生“水华”。
王崇俊告诉《财经》记者,这也是为什么巴东县的神龙溪风景区没有一家工厂和养殖场,却依旧爆发“水华”的根本原因。他表示,要对三峡水库的水污染进行治理,不仅要控制点源污染,而且要控制面源污染,“但控制面源污染谈何容易。”
环境学家、长江委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原局长翁立达告诉《财经》记者,在三峡库区的上游还有青海、四川等地,且有多条支流注入长江。在这些地方,农业生产普遍较为落后,不合理的施肥和不恰当的撒药普遍存在,需要跨省域协调,而传统生产方式短期内很难改变。
现有的产业结构也不适应经济与环保协调发展的要求。根据长江水利委员会对三峡库区的调查,在三峡库区20个区县中,第一产业比重仍然较高,比重超过20%的有15个区县;第一产业的生产依旧以农户为单元,以种植粮食和喂养牲畜为主,规模化水平不高。
面源污染严重,最根本的原因是人口负荷过重。目前,三峡人口密度约为每平方公里348人,是全国平均水平的2.6倍。根据重庆市移民局的调查,三峡库区重庆段的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403人,人口密度与库区资源环境承载力之间的矛盾尤为突出。
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巴东县移民局的一名官员告诉《财经》记者,三峡库区人均耕地低于一亩,而在此要养活一个人需要的耕地量至少为1.5亩。在库区有限的耕地上,农民们只有通过不合理的复种指数、深度垦殖以及化肥、农药的大量使用来提高产量,并靠此来解决生存问题。
|
| 2009-05-03 01:39:29 |
|
| |
 |
| |
| 头衔:金融岛管理员 |
| 昵称:JD |
| 发帖数:2153 |
| 回帖数:7696 |
| 可用积分数:1126364 |
| 注册日期:2008-09-04 |
| 最后登陆:2020-06-02 |
|
“后三峡”规划两年内出炉 《财经》记者 邓海 [2009年04月07日 17:23]
三峡工程从建设期向运行管理期全面转移,有关三峡工程后续工作的规划编制已正式展开
【《财经网》重庆专稿/记者 邓海】备受关注的三峡工程,目前已处于工程建设扫尾阶段,将在今年内完成建设任务,从工程建设期向运行管理期全面转移。而有关三峡工程后续工作的规划编制,目前也已正式展开。
受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下称三峡办)委托,目前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下称长江委)正在牵头制定该项规划。长江委主任蔡其华日前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三峡工程的后续工作,包括移民安稳致富、生态环境保护、地质灾害防治等一系列内容。
《财经》记者了解到,三峡工程的后续工作调研,实际上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展开。2004年4月,三峡办委托长江委长江勘测规划设计研究院(下称长江设计院),组织相关单位开展三峡水库可持续综合利用规划研究。长江设计院于2006年3月提出《三峡水库可持续综合利用规划研究任务书》。2007年7月,受三峡办正式委托,长江委承担了三峡水库可持续综合利用规划研究工作。
蔡其华表示,三峡工程后续工作的规划涉及的领域非常多,整体性比较强,又涉及多个单项内容,而每项内容都要仔细调研,所以耗费的时间会很长,任务相当艰巨,长江委计划争取在两年内将其编完。但是因为三峡工程基本建成,三峡办催得更急,希望能够尽快编完实施。
对于三峡工程后续工作的整体投资规模,蔡其华表示,目前尚无法预知。而根据《财经》记者获得的、长江委在2008年完成的《三峡水库可持续综合利用规划研究报告》(修订稿)的预测,到2020年,三峡工程后续建设至少还需要989亿元投资。其中库区生态环境保护382亿元,资金投入最多。
目前,包括枢纽工程、输变电工程和移民工程三大部分的三峡工程建设已基本完成。三峡枢纽工程自1994年12月正式开工以来,进展顺利,预计2009年内可以全面建成。根据国家相关部门的监测,三峡枢纽工程中11个主要单项工程平均优良率达到87%。三峡工程的主要供电范围为华中地区、华东地区和广东,输变电工程除地下电站输出部分外已基本完工。此外,三峡工程建设水库移民涉及总人口124.55万人,搬迁建房工作已基本完成,只有部分地方还在扫尾。
截至4月7日凌晨2时3分,三峡水电站累计发电量已突破3000亿千瓦时,创造了日发电进账平均超过8000万元的收益水平,极大地缓解了华东地区的用电紧张。
环境学家、长江委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原局长翁立达告诉《财经》记者,三峡工程本身的质量和经济效益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三峡工程建设的争议焦点,根本就不在工程质量和经济效益本身,而是对长江流域生态环境的影响。因为三峡工程将长江截为两段,势必对整个长江的水文情势和水流条件产生影响,所以工程建完并不代表三峡的工作就完成了,环保工作还要继续。
翁立达指出,早在1991年,长江委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下属的科研所和中科院,分别就三峡工程对环境的影响展开评估。但是,对于三峡工程对环境的影响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双方分歧很大。最终,1992年,原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在审批《长江三峡水利枢纽环境影响报告书》时认为,三峡工程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有利有弊”,需要进行长期连续的投入,采取有利措施并切实执行,可使不利因素减少到最低程度,并使已退化的生态与环境不至于进一步恶化。
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副主任、三峡办主任汪啸风3月26日在“三峡工程后续工作规划编制工作会议”上表示,开展三峡工程后续工作,是实现三峡工程长期安全运行和持续发挥巨大综合效益的重要保证。
据了解,三峡后续工作规划的主要内容,包括三峡库区和坝区的生态环境保护,库区地质灾害防治,移民安稳致富和库区社会经济发展保障措施,生态环境监测系统的完善,以及三峡水库管理能力建设等多个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在规划当中,三峡后续工作所覆盖的区域不仅包括三峡坝区和库区,还包括洞庭湖、鄱阳湖及其到三峡工程坝区的长江中游河段,涉及范围很广。
三峡工程蓄水后,受长江上游输沙量大幅减少和三峡水库蓄水运用的共同影响,目前长江和洞庭湖、鄱阳湖的关系已经发生了一些调整。在长江荆江河段深泓以冲深为主,航道逐步变窄;在下荆江段,深泓冲淤相间,城陵矶附近深泓有所淤积;而城陵矶至汉口河段总体表现为冲刷,出现新的险要地段,导致河势变化,可能出现更多的岩崩和库岸泥沙大量入江。
但蔡其华指出,三峡工程对长江的影响的确是“有利有弊”。比如,三峡工程的修建也将延长洞庭湖的寿命。1956年-2005年,洞庭湖区年均泥沙淤积量为1.05亿吨,其中1999年-2002年,年均为0.52亿吨,为多年均值的49%。而在2003年-2005年,年均仅为0.1亿吨。
“三峡工程对河道的影响问题已经受到了重视。”蔡其华表示,国家正在加大对长江河势工程控制的投入,其效果正在逐步展现。目前,国家对河势工程已经投入了1.5亿元,且还将投入至少9.8亿元,长江委期待在今冬明春安排完这些投入,及早维持长江中游的库岸稳定。
|
| 2009-05-03 10:57:01 |
|
| |
 |
| |
| 头衔:金融岛管理员 |
| 昵称:JD |
| 发帖数:2153 |
| 回帖数:7696 |
| 可用积分数:1126364 |
| 注册日期:2008-09-04 |
| 最后登陆:2020-06-02 |
|
后三峡时代:地质灾害与二次移民www.westtimes.com 2008-12-17 西部时报 三峡工程开建之前,虽然对于地质灾害问题也作过相当漫长的考察和评估,但是,对于治理的投入却相当有限,记者查阅《三峡库区地质灾害防治总体规划》及其相关文件发现,整个三峡工程400亿元移民投资总概算中,仅拿出6亿元,用于三峡地质灾害治理。可是,三峡大坝建成以来,随着越来越严重的地质灾害问题的出现,为了保障不能死一个人的目标,中央政府不断追加投入。 截至2006年的三期蓄水,地质灾害治理经费已经从最初6亿元上升到近120亿元。但这并不算结束,每次的蓄水与退水,新出现的地质灾害点都还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治理或者搬迁。刚刚发生的秭归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涉及12个乡镇的灾后重建无疑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是由地方政府解决,还是纳入三峡地质灾害治理?现在还不得而知。 “用工程加固的手段来解决库岸边坡的稳定性,这是世界各地水利工程中普遍采用的办法。”李焯芬说。但是,对于面积巨大的三峡库区来说,地质灾害不断涌现,工程治理的模式陷入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尴尬,库区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地质灾害防治和生态治理的长效机制,随之而来的则是高昂的建设和运营成本。 “库区大多是山高坡陡的地形,环境类的工程项目建设成本,在库区比其他地区高出四五倍很正常。”王里奥说。比如库区新建城镇的污水处理厂虽然都已经建好了,可是陡峭的地形让管网的铺设变得异常困难,很多地方都因为投入巨大而暂时没有铺设。 其次就是运行成本,中央政府负责给钱建设,却不再给钱运转。但由于库区严格的排放标准限制,环保设备的运转成本更高,财政收入贫乏的地方政府几乎不可能长期负担下来。“残缺的管网、破旧的垃圾车边走边洒,这些库区普遍存在的现状都是资金不够的表现。”王里奥说。 微薄的补助 除了地质灾害的治理之外,全面的生态建设需要的资金总额还没有清晰算出。目前采取的措施是,库区的环境治理项目每年单个向上报,争取中央政府各种渠道的资金来解决。 对于中央政府来说,控制三峡建设的成本一直是个大问题。记者查阅国务院三峡建设委员会近年来每次会议后公布的会议公告发现,成本的问题越来越被强调。 三峡大坝建成后,长期以来,三峡库区的环境变化都是国内外各界最为关注的领域,每一次环境事故的发生总能给中央政府带来巨大的压力。因此,国家对于三峡库区生态治理的重视程度和投入力度不可谓不大。但是基础设施和工程治理的投入占据了绝大部分。这也让库区的百姓总是抱怨,他们该得的赔偿太少。对于老百姓来讲,直接的货币补贴无疑是最实在的,可这方面的补贴标准往往是最低的。 对于受到地质灾害威胁而必须搬迁的居民,国家给予的补助标准是每人补贴5500元。多年来,为了库区的水土流失能够减缓,重庆市政府也一直在做“高寒山区异地扶贫搬迁”工作,希望能将25度以上的坡耕地全部退耕,周边村民搬迁,但是搬迁补偿的标准同样微薄。 “重庆实行的是7+1的办法,每户(1人)7000元,每增加1人,补助5000元。”云阳县负责生态移民工作的发改委副主任肖宗炳告诉记者。不过,这些补偿款只有60%发放给农民们建房,其余的要被地方政府留下来搞基础设施建设。而库区建设一栋120平方米的房子,至少需要6万元左右,两者之间大约存在3万多元的缺口。对于丧失了土地、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贫苦农民来说,这几乎是难以负担的。 以黄成民为例,自从三峡蓄水淹没了他家的土地,他吃米买菜,一切生活用品都要花钱去买。过去的7年里,他一直在广东中山打工,在建筑工地上被砸伤,老板赔了他9000元,是他最大的一笔收入,一直用到现在。到今年金融危机,广东的钱也挣不到了,他回到老家,唯一的收入是帮别人养牛,每个月200元,村里其他家庭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用一贫如洗来形容这个亟须搬迁的小村,一点也不过分。 从6月份开始,黄成民和盛元村的村民们已经去找政府20多次,可是,移民款有着严格的控制程序,跑了几个月,他们的申请报告上,已经盖了5个章,还缺一个。粮库也没法住了,黄成民一家人都在院子里生火做饭,“马上过冬了,这可怎么办呢?”记者临走的时候,这个老实的农民还喃喃自语地抱怨。 在粮库下的山坡地上,政府规划的新农村正在建设。政府也引入了“地产商”,“私人盖的房子,毛坯房每平方米480元,一栋房子算下来要6万多元。”黄成民说。不但贵,而且质量没保证,刚盖好的房子,就开始裂缝了。村里人买不起,也不敢买,村里房子裂缝最严重的6户人家,还都战战兢兢地住在滑坡带上,等着政府的治理规划,也等着自家把盖房的钱攒够。 二次移民 与工程治理相比,生态移民、退耕还林、避让搬迁才是库区生态好转的根本途径。但是,相对于工程治理上动辄数十亿元的投入,可谓微不足道,并不足以让库区百姓能够放弃原有的生存方式而得以活下去。库区生态和地质的破坏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10多年前的三峡百万移民,真正移民到库区以外的不足20万,超过90%的移民事实上都是“原地后靠”,从被淹没的低地搬迁到海拔更高的半山腰上。从某种意义上说,第一次三峡移民仅仅是应急性移民,保障了三峡蓄水不被淹没。但是,到更高的山坡上开垦农田、建设城镇和村庄,却进一步加剧了水土流失和对地质结构的破坏。对于原本就已经因为过度开垦而生态结构脆弱的库区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王里奥对三峡库区的环境容量、消落带治理、水污染防治做过多年的研究。“农业开垦的污染和破坏才是三峡库区生态的最大威胁,这一点有些出乎最初专家们对库区环境问题的预料。”王里奥说。三峡库区水土流失、地质灾害问题的好转还在于大量农业人口从这些生态脆弱带搬走,最好的生态建设模式是不去扰动大自然,三峡库区阳光充足,雨量充沛,完全具有良好的生态自我修复能力,只要没有人的扰动,库区就可以形成新的生态系统的平衡。 2007年9月份,重庆市政府上报国务院的《2007年至2020年城乡总体发展规划》获得了批准。其中提到了更大规模的移民计划,美国《华尔街日报》据此刊发一则新闻称,三峡二次移民400万,让重庆市政府紧张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还特意约请该报作了澄清,说这只是城市化规划的一部分,并不是三峡工程的二次移民。与第一次的强制移民不同的是,这一次移民主要靠产业发展带动就业来进行。
|
| |
结构注释
|